时间:2018-03-06 17:12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本文原发表于《共边》(Common Edge),题为:《美国建筑师学会放弃后现代主义了吗?》(Did the AIA Take a Pass on Postmodernism?)
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感知建筑。所谓“风格”也不过是传统或者现代的简单分类。大众的住宅建筑总是被建筑师归于不值一提的“俗气”。美国建筑史学会所重视的建筑行业的品牌效应、一个建筑所包含的全部心血、以及建筑在文化中所体现的意义,都通过美国建筑师学会当地分会奖或国家奖项等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重视。
在美国建筑师学会颁发的所有奖项及其专业领域中,没有其他哪个奖项像“二十五年奖”一样,可以对建筑赋予“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这样的评价。这个奖项已经设立并颁发长达56年。然而今年,尽管学会要求评委选择一项有潜力的建筑项目,评审团却仍然决定不颁发奖项给任何25到35年内的建筑。
摘自美国建筑师学会:
“评审团认为在收到的提交作品中,有的更打动建筑师,而有的对于大众更有吸引力,评审团则一致认为获得“二十五年奖”的作品需要两者皆备。可惜的是,今年评审团却并没有在已提交的作品中找到在这二十五年间不仅在美学与文化影响上做出突出贡献,而且还对建筑行业产生影响的不朽的建筑”
这意味着一种退步吗?
从1982到1992,在这段后现代主义盛行的时间里,被看作有辱建筑纯粹性的建筑大量涌现。但是,在这其中也不乏具有潜力的、并未被批判为“俗气”的极端现代主义作品。他们真的一个都找不到吗?
也或许因为我们作为一种文化或一个行业,处于一个对事物的定义过于变幻无常的环境中,因此对于任何建筑的赞美都是难以言辩驳的。从“我们”(建筑师)和“他们”(公众)这样的说法中就能清晰地看出两者的截然不同。若所有人类看到和使用的都是同样的建筑,这便是巴尔干化(Balkanizing)的理念了。如此缺乏共同基础的建筑师们也因此最终走向两极化的标准,这不仅使他们失去了作为设计者的尊严,更贬抑了那些他们为之设计的人们。
叹哉、憾哉。
建筑设计的真正意义一定程度上在于它可以影响任何人。建筑就如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重要:人们的庇护所、文化表征以及美的历程,就像一道富有营养的美味佳肴。而根据这些评审的看法,1982-1992这段时间好似一片没有养分的建筑荒漠。
在一个斯特林、波伦、摩尔、洛希以及其他物理学家都在全力探索物理世界的年代,建筑也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难道当真没有一个配得上这座奖项的建筑吗?
有时我们赞美建筑的方式比赞美的内容意义更为重大。当代那些赢得大奖的建筑也不过是无用且耗费巨资的巨大雕塑。重要的项目委托也总是交给“可靠”的设计师,做着那些已被制定的产品罢了。百分之九十五的美国房屋早在多年前就被建好、再被卖掉,就像许多其他的商品一样。
但是建筑师热衷于相互吹捧:他们总能以自己熟悉乐谱的曲调为彼此唱响赞歌,除非乐谱不复存在。从未成形的后现代主义到已经发展成熟的参数化设计,或许我们只是不知道这些处于这段过渡时期的建筑是否拥有评审团所期待的巨大影响和价值。
又或许在这个建筑风格已经相对成熟的年代,建筑本身也无法知晓下一步该走向何处。而在我们不知道未来如何的情况下,又该怎么欣赏过去的人对于未来发展方向的贡献呢。
杜奧·迪金森是一名从业三十余年的建筑师。他已经出版了八本书,是NewHaven Register的建筑评论家,也为哈特福日报撰写关于设计与文化的文章,同时还是意大利那不勒斯大学(UniSOB)的建筑美观项目的教职人员。
翻译:邵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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